洛卡蒂

原創留檔

卡十年系列

大綱：

立志要保護魔界的少年經過重重難關成功進入魔王殿效力，但魔王殿跟想像中很不一樣…

平和日常中暗藏的危機和秘密，也許還是不知為妙。

然而在那之前，少年和伙伴們雞飛狗跳的日常仍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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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魔王殿的一份子意味著很多事。

你將一定程度上失去你的自由。

無論你的過去如何，都不復存在，你只會剩下魔王殿的身份。

你會比他人擁有更多職責。

你將會知道更多事，光明或黑暗都會明瞭。

魔王殿將保護你，但你將永遠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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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並沒有這麼沉重，魔王大人還是很仁慈的。倒是你，做好拋棄過去的覺悟了嗎？”鐵匠說。

我明白他指的是甚麼，但沒有回答。

他也沒追問，拿起人界的報章便開始閱讀。他很喜歡人界的事物，經常看見他拿著人界的玩意進出工作室。

“人界是怎樣的？” 看見對方放下報章，諾爾才意識到他把問題說出了口。

“是個絢麗的地方啊。黑夜無法掩蓋的邪惡，光鮮下的破敗，微小的善良，信仰的光輝，一切都是如此色彩鮮明變幻莫測…真是讓人向往又懼怕啊。”

我想我不太懂。這樣是說人類可以比我們這些傳說中的惡魔更邪惡嗎？

然而他們是如此弱小。

也許沒經歷過是不會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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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未來的伙伴嗎？”鐵匠問。我搖了搖頭。在通過考核後，我和其他四個魔族少年被分配去跟魔王殿的不同人了解我們未來的生活環境，連對方的名稱都不知道，不過其中一位好像被魔王直接帶去逛？

“那麼，等會就能知道了。還有，魔王派了位直屬過來協助你們適應。你們年齡相仿，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年齡相仿卻已經是直屬…這是得多強？ “只是命運不同而已。有機會的話你們可以聊聊。” 再次被鐵匠看穿心思令諾爾有點不好意思，兩人在安靜中走到主殿。“我們進去吧。” 他說完便推開了門。

空無一人。

“我們居然不是第一啊。”鐵匠略帶遺憾地說。有其他人嗎？ 然後我想起在地下街的生活。

所見的從不一定是事實。

我閉上眼睛，然後感知到空間中，我們二人外的默生氣息。

我重新睜開眼睛，看到鐵匠贊許的目光。“不錯，果然是那個地方的居民。然而你現在在地面，你不能就這樣閉上眼睛。” “好的。” 也是，這裏不是地下街，我也是因為向往地面的生活才離開，我也要學習一下地面的生活方式了。

過多一會，又有人進來了。“道安，伊薩塔莉亞。” 鐵匠向剛進來的人打招呼。“道安，鐵匠。”那位女士回應。她有著精靈族的尖耳，翅膀顏色也比普通影魔暗淡。是混血兒呢，在舊制下應該也無法光明正大地在魔界生活吧。但現在也能成為直屬，現任魔王大概是個開明的人吧。跟著她進來的少年也是混血的，從翅膀可見。但他另一邊血脈是甚麼就無法看出了。

其他人陸續到達，而魔王與他負責的那一位同伴也準時來到。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所有人都比魔王更早到達。

“那麼開始吧。” 魔王回到王座上，便開始了會見。他簡單的說了點歡迎的客套話便開始介紹職責。巡視極地外圍，例行訓練，跑跑腿之類的。“偶然會有高階魔物到極地外圍，請務必小心，避免正面迎戰。” 魔王嚴肅地說。“最後，我會派一名直屬與你們組隊。卡然，出來吧。”

“是。” 藍髮少年不知從那裏出來，落到魔王身旁。我暗暗驚訝。

一是因為他的速度，看其他人的反應應該也看不到他是怎樣出現的。

二是因為他的眼睛很漂亮。卡然藍紫色的雙瞳像是盛載著星辰，像是極地的夜空。

“你們的第一個巡邏任務是明天，之後會再派發工作時間表。今天的會見完畢，你們可以留下互相認識或是回宿舍。願魔界永遠平和。” 說完，魔王便離開了。其他直屬也隨著他離開，只剩我們六人默默互看。

“呃…大家好？”最後卡然第一個打破沉默。

“你好…！我是奧利安，使用連弩和魔法。” 異色瞳的奧利安接了話。他看了看身邊沒發聲，和他外貌相似的少年，把他扯到身邊繼續說。“這是我弟弟，奧利弗，和我使用一樣的攻擊方式，他比較害羞啦哈哈哈…” “別擅自給我加設定啊！！” 奧利弗忍不住槽回去。大家都忍不住笑，本來緊張的氣氛慢慢抒緩。

“我是諾爾，使用巨斧。”

“我是卡然，使用輕劍。”

“我是路易斯，使用常規劍。”

“我是奧吉斯，使用長槍。”

“我先去準備晚上的任務了，明天見。”卡然走向門口。

“你不是調到我們這邊了嗎？” “明天正式一起行動。今天的任務還是要做的。”

“對了，他們有跟你們說明天的集合時間嗎？” 他好像突然想起甚麼，問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好像沒…”我有點猶豫地說。

“連魔王大人都沒提起…明天10時主殿集合。我先走了。”卡然抱怨著，然後就和出現時一樣眨眼便不見人。

“那麼我們也明天見？” 奧吉斯問。現在也沒甚麼事可做了。

“好。”

我回到宿舍。

大概能好好相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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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太險了。

我們在極地外圍遇到了高階魔物，由亡靈轉化而成的冰之魔女。沒有實體的她令我們陷入苦戰，她的遠程攻擊令我們無法逃走。雖然奧利安和奧利弗帶魔法的攻擊能對她做成傷害，然而只有他們兩人的力量還是不夠。

若果不是最後魔女差點殺了路易斯的話，我想卡然不會使用他的能力。憑空出現的輕劍，能夠直接壓制魔物的魔力控制…不是看到接下來的後果的話我真想怪他沒趁早使用這力量。

亡靈被消滅後他一個踉蹌直接倒地上，傷勢也爆發出來。

“喂…！沒事吧？！醒醒！”我衝去前扶起他。卡然緊閉著雙眼，沒有回應。然後突然他衣袖裏的寶珠發出強光，待光線退下後我們已經回到魔王殿的醫療室。“魔力反噬。其他沒甚麼，你們去跟魔王報告下吧。” “但是…” “但是甚麼啊，幫不到的都走，奧利弗你也是，有機會再教你怎處理。”

我們去主殿了。感覺卡然的情況比她說的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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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看來我們要去極地處理一下了。幻魔那邊也遇到免疫魔法攻擊的魔物，讓她們陷入苦戰。看來我們的情報被收集的差不多，那麼我們是時候反擊了。” 魔王聽完後，對極地的狀態表示擔心。“你們可以走了，我要跟幻魔的領導討論聯合戰鬥的事。” “好，謝謝魔王大人。”

離開時我可以感到路易斯的低落。“不是你的錯。”我小聲說。“…嗯。”

“你說，我們怎樣才能變得更強？” 過了一會，他突然說。“我也不知道。”我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言語。“但是，至少我們還有犯錯的機會。”

“不是嗎？” 我看向遙遠的極地喃喃道，一半跟路易斯說，一半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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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其實也不是那麼談定。才進來沒多久就讓隊友重傷，一半是因為我們能力不足而被迫使用能力，會反噬的能力迎戰。

我需要變得更強，不要再讓身邊的人因自己的弱小而受傷。

現在，去“喝一杯”吧。

“來個『亡魂之歌』吧。”我在吧台坐下，說出地下街的暗號。我想去地下街。

“加全冰還是點火？” 蒙面的調酒師看了我一眼，說出下一句。那裏？

“加『曼陀羅的根』，『彼岸的泡沫』，『灰塵的不甘』吧，有存貨嗎？”我繼續回應。西邊，近山洞，居住區。

“那你得到倉庫看看有沒有了。順便，娜塔莎和奈莉很想你。”他帶我到一扇門前，請了我進去。

我閉上眼睛，用其他感官感受環境。

地下街是黑暗的世界，在這裏不會看到一絲光明，但有感知描繪出的小城。

這是我的家鄉。

但是若我決定加入魔王殿，我就再也無法回來了。

你做好拋棄過去的覺悟嗎？鐵匠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沒。我不應猶豫不決，但我下不了決定。

“我回來了。” 我推開了家門。“哥！好久沒見～” 我的妹妹奈莉撲過來擁抱我。“諾爾！ 你這孩子終於記得家了！” 母親洪亮的聲線由樓上傳下來，然後我就「看見」她走到樓梯口。

“說吧，有甚麼煩惱了？上面的人欺負你？” 我們坐到餐桌，母親便直接問了。我便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他魔力反噬好像很嚴重…” “停一下。” 她直直地「看」著我。“魔力反噬這詞是誰告訴你的？” “治療師說的，怎麼了？”

“不存在魔力反噬這種事。即使是影魔，魔力只有分能用和不能用，絕不會出現用了使用者會出問題這種說法。” 她解釋。“治療師一定清楚這點，她和你的同伴在瞞著些東西。之後你可以再聽聽魔王殿其他人的說法，如果一樣的話，那麼就是全魔王殿都在瞞著你們了。”

但是，有甚麼可瞞的？ “如果是全魔王殿都知道的事，會不會只是一些大家都不願提起的意外？” 有些時候還是不要太好奇。

“但你們現在是同伴。你們不應有這麼多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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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魔王殿時已經是深夜。我回宿舍時在走廊碰到了治療師。她在瞞著甚麼。我想起母親說的。“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嗯，謝謝。” 我們沒有更多的交流。

之後幾天回復到日常，隨了被聯合戰鬥取代的那場巡邏及少了還在休養而沒回隊的卡然。

諾爾深夜爬到魔王殿房頂，卻碰上正準備回殿內的卡然。

“你不是還在休養嗎？” “是的…我偷跑出來的。”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我們坐在屋頂，看著星空。若果魔力反噬不是真實存在的問題，那麼到底發生了甚麼？

“你在想甚麼？” 卡然突然問。“沒…沒甚麼。”

“抱歉。”他突然說。“有甚麼好抱歉的？” 我有點不明所以。“魔王殿有些事，還不能跟你們說。” 又被看穿了嗎…直屬是不是都會讀心。

“這和鐵匠說的命運不同有關嗎？” “大概吧。”

“我只是比你們幸運…或是更為不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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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回地下街了。

我開始熟習在魔王殿工作的日常，也沒再發生之前的事了。回去報個平安吧。

“來個亡魂之歌吧。” 我坐下在吧台。看身型，這次的調酒師是個女性。這在影魔的入口很少見。

“加…加全冰還是點火？”是個新人吧。雖然所有調酒師都有著相同的，毫無辯識度的聲線。

“加『曼陀羅的根』，『彼岸的泡沫』，『灰塵的不甘』吧，有存貨嗎？”

“那你得去倉庫看看有沒有了。”她領我到一扇門前。“路上小心。”

“謝謝。”

我回到家裏，這次只有母親在。“你回來了。” “奈莉呢？” 我忍不住問。“她已經做了決定，現在在修行。” “她決定了成為地下街的永久居民，永遠不離開地下街？！” 母親歎了口氣。“她說她想留在這。我也說了決定了就永遠無法離開地下街。但她仍然堅持，我就讓她去了。” “那麼你呢？” 她的視線落到我身上。“…我知道答案，但是我想我還需要點勇氣。” “你這孩子，到現在還是這樣子！” 她使勁揉了揉我的頭。“決定好就去吧，不要回頭了。”

“好的。” 我離開家，回去地面。

“不挽留他嗎？” 諾爾離開後，一把聲音跟娜塔莎說。“不了，他們兩個，一個說到做到，不會改變主意，一個猶豫到最後還是會跟從一開始的想法，我這個當媽的只能支持他們了。” 她回應。 “前魔界王子，你覺得如何？”

“別這樣稱呼我了。” 男子從暗影現身。

“不過如果是現在的魔界…那麼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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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我們兩個常常待休息室啊，你不用回鍛造房嗎？”

“我今天該做的都做完了為甚麼不能來。續杯。”

“又是這本，你去對面就甚麼看到了。”

“我怕我沒命回來。你們全部都這麼性冷淡是為甚麼啊…雖然你…啊，出面有人。”

諾爾回到魔王殿，經過休息室時聽到兩人的對話。隔音還真爛…他暗自吐槽了下。鐵匠都算了，為甚麼卡然都在這。他正準備推門時，門卻開了。“是諾爾啊，進來一起吧。” 卡然嘆了口氣，拿了一個新杯給他倒了點飲品。金黃色的，汽泡令表面像是在發光。“下次你請客啊，這可是我的珍藏品。” 他有點不樂意地跟鐵匠說。“安啦安啦。”

我喝了口。香濃的酒味混著蘋果的清新，冰涼的口感給出一種另類的感受。“好喝嗎？” 卡然問。“還不錯。不過如果是酒的話我知道一間挺好的酒吧。” 地下街入口的酒吧也賣些很好喝的調酒。

“如果是冥王星酒吧的話，那就不了。” 鐵匠嚴肅地說。卡然點了點頭。“為甚麼？”魔王應該沒限制你們不可喝酒吧。

“前任魔王在位時，魔界分為三大陣營。借機會分裂出去的幻魔一族，留下來的影魔一族，及捨棄光明進入地底的魔族，他們在地底建立新的社會，形成了現在的地下街。”鐵匠突然說起魔界的歷史。“所以…？” “作為直屬，我們不能隨意前往其他陣營的根據地。我們代表著魔王殿，以極地的武器和寶石向魔王宣誓效忠，成為影魔的刀和盾。我們不能隨意離開影魔的陣地，這是我們職責所在。” 卡然解釋。“是這樣嗎…” 我嘆了口氣。我想留在地面，但是我真的能放棄過去的一切嗎…

“話說我都沒怎見過你們的魔礦武器。” 強大的魔礦武器很少見，因為開採時接觸到的不同氣息越多，裏面的魔力也流失的越多，流失量直到第一次離開極地才停止。我們作為學徒及普通成員的劍都是品質較低，由魔王殿成員組成的小隊集體開採的。直屬的武器應該不一樣吧。“你想看也可以看的，不過它們不是普通武器，你看到就明白了。” 鐵匠說著便召出了他的武器，一把造型簡潔的大槌。卡然憑空拉出一把黑色的細劍，手柄有著華麗裝飾。

“一，它們是認主武器，不能被我們以外的人使用，和能夠聽從我們召喚立即顯現在手中。” 卡然把他的劍遞給我。“你揮一下試試。” 我揮了一下，劍卻自我手中跳落。卡然把劍召回手中。

“二，它們含有的魔力，令它們能對無形體的事物造成傷害。”圍在劍身的暗元素變的越發森寒。這是一把能讓人魂飛魄散的武器。

“三。”卡然突然向他揮劍，諾爾下意識拿自己的巨斧擋，但在接觸到幼細的劍身時卻粉碎了。“魔礦武器能破壞比它級數低的武器，暫時大陸上應該沒有和他們同等的武器吧。”鐵匠解釋。“因此，沒有魔王批准，我們不可在影魔之都範圍內使用魔礦武器。”

“那麼武器是怎樣打造出來的？” 如果本身就有著粉碎比它級數低的能力的話，原礦應該也很難操作吧。“用我的武器啊！” 鐵匠舉起了他的大槌。“它被附加了變化的能力，可以改變原礦形態。”

“但是，只有獲得魔王認可的人，才能找我去打造他們專屬的武器啊！” 他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成為直屬的話就繼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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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鼓起勇氣去確認我的猜測了。

卡然身上有許多迷團，還有種不協調感。就像他原本不應屬魔界一樣。

而今天的戰鬥中，被魔物貫穿胸部時，他露出了稀有的表情。一瞬而逝的恐慌。這種傷對魔族來說沒甚麼，即使是身體較普通魔族脆弱的卡然。所以這很奇怪。

而且，諾爾確實的看見了，他胸膛中有甚麼閃耀著光芒。

“去喝一杯吧。” 我看向他，對上了他的視線。“好啊。”

我到商店，隨手拿了一枝酒便結賬了。之後我們走到海邊，途中我們都沒說甚麼。

“說吧，你想問甚麼。” 他好像認命了一樣，也許他已經猜到我的問題。

“其實，你原本不是魔族吧？” 卡然勾了勾嘴角，默認了我的問題。

“我想知道，你是怎樣發現的？”

“我母親跟我說了，不存在魔力反噬這種情況。只要你是影魔，魔力就只分能用和不能用。而且，你回復力差，也不會是因為甚麼隱患吧，這種借口大概只能騙路易斯了。” 我停了停，然後繼續說下去。

“而且今天…我看到你受傷的位置附近有甚麼東西在發光。這不是正常魔族的身體結構吧？”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那應該是屬於魔物的魔核！

“好的。”卡然看著我的眼睛。“那麼你覺得，我原本是甚麼？”

“你是魔物。”這句話莫名沉重，像是在為我倆判刑，但他無所謂的笑了。

“你說對了。我是高級魔物，一出生就以人形現身，還不幸的有了些情感。”

“所以，你要殺了我嗎？只有今次，我絕不還手。” 他脫去了披風，拉開了襯衫，把那顆從尚未愈合的傷口中露出來的魔核展示出來。

這就是真相嗎。

如此沉重的真相。

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把卡然跟那些只懂殺戮，瘋狂又不通人性的魔物連起來啊。

“我做不到。” 我低下頭。“你是我很好的朋友。”即使這樣對隸屬魔王殿的我來說，是不正確的行為。

“是嗎。”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聽上去好像鬆了口氣，以致我沒留意他接下來的話。

“回到今天出來的原因吧。”我扭開了那瓶酒，葡萄的香氣從中飄出。“傷員不應喝酒吧，不如…” “做夢吧你。”整理好衣服的卡然把酒搶過來，倒了兩杯。

“為平和生活乾杯。”我們碰了碰杯子，把裏面的液體一喝而盡。

好像甜了點。

“喂…這不是酒吧？你是鬼遮眼了嗎？”卡然抱怨著，把瓶身轉過來。

「氣泡葡萄汁」。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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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使墜落落到魔界領地了。

其他人議論紛紛，說世界是不是要完了連她也墜天。

不過說實話，我不知道她是誰。

“紅蓮大天使羅曼娜啊！你居然沒聽過？”路易斯一臉不可思議。

“所以她幹過甚麼？”我決定無視他的問題。

“發誓誅除一切邪惡，守護大陸的天使，她為大陸消除了許多魔獸和魔物，不因別人種族而抱憎恨，用絕對的公義降下審判。”路易斯迷弟一般的說了一堆。

“物理形式。”奧利安小聲說，然後被路易斯瞪了眼。

審判(物理)嗎…聽起來不好惹。